文學(xué)園地
我不曾見過這片土地最瘡痍的顏色——那響于1937年的槍聲和湮滅在1949年的戰(zhàn)火我生在安樂的20世紀(jì)末不曾經(jīng)歷過它的困頓并同那困頓中弱小熱烈的生命沖破貧窮和落魄但你我也都曉得在這沒有憂患的時代里從不乏天災(zāi)和人禍這一次——是二零二零伊始的寂默我并不畏懼這寂默我畏懼的是那與疫疾合污的謀利者販賣的虛偽和狂熱我甚至還畏懼那躲在屏幕里的小小人煽...
如果有一天我習(xí)慣了孤獨,那也許會好過一點;如果有一天我適應(yīng)了失望,那也許就不會傻傻憧憬;如果有一天我安定下來,那么往事隨云走,過去與風(fēng)泊?!}記有人說,青春是最好的年紀(jì),沒有令人疲憊的喧囂與嘈雜;沒有復(fù)雜的勾心斗角;沒有市儈猙獰的面龐;更沒有面對生存的無奈和恐懼。青春有的是春風(fēng)吹過青藤而翻起綠浪的歲月靜好;有的是年輕的單純與書寫美...
黃土塬上放眼可見的孤墳,藏匿在雜亂的枯草里,易燃的枯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燃燒起來,上墳的人都很安靜,山路上少有人行走,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忘記在這里睡著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記得。父親在爺爺?shù)膲炃扒謇沓鲆淮笃盏?,時不時撲滅隨時都有可能燃燒起來的火苗,我們幾個孩子跪在一起,燒紙時燃起來的火烤得臉上生疼,疼得想流眼淚。我把一整瓶白酒都倒...
永娘半歲時,母親便去了天國。因此,往后撫養(yǎng)起五個孩子的重?fù)?dān)就全落在了老付一個人的身上。一家人的生活就靠著老付在政協(xié)會工作的一點點工資。除了饑餓隨時都會奪去他們性命,要命的是才一歲的永娘還得了病,肚子鼓的像個皮球似的,用手一敲,就好像打鼓似的,咚咚響。老付曾用過無數(shù)種民間的土方子,也還是治不好永娘的病。他想帶著永娘去醫(yī)院瞧一瞧,但幾個孩...
“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但緊要處常常只有幾步,特別是當(dāng)人年輕的時候。”正是在扉頁上一句飽含哲理的話讓我開始了路遙筆下的人生旅程。之前有幸看過路遙先生的《平凡的世界》,那犀利嚴(yán)峻現(xiàn)實的題材,在當(dāng)代中國實在是鳳毛麟角。而《人生》這本書同樣非凡,在路遙...
這世界,每一朵花的興謝雖有長短之分,卻無斷滅之別。每一朵花都是因緣而生,在因緣中滅去,是明明白白的,人力所不能為的?!}記學(xué)校的桂花開過,接著就是金黃的銀杏遍布。剝開清晨的霧,空氣中夾雜著一夜的雨露,腳下的泥土軟軟的,我猜夾雜的是這季的桂花。晨輝已經(jīng)開始灑落,在小林子里的樹葉之間一閃一閃,似鉆石,似螢火,好想就這樣抬著頭安安靜靜的像...
日落不見而天色未黑。側(cè)靠在咖啡館的座椅上,穿過落地窗看烈火晚霞與車輛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天色漸淡,暗黑色的夜霧愈發(fā)靠近,路燈和街景拼湊成浪漫,放松靈魂的小憩。還有什么時光比這更令人沉醉呢?像是自然給予的恩賜與風(fēng)景,毛茸茸、暖烘烘的,圍巾里的風(fēng)、...
滿江紅讀劉克莊詞,逆用其意,自遣壯懷年少聲名,騁白馬,洛橋獨立。坐調(diào)弓,名王遠(yuǎn)遁,單于辟易。踏破燕然銘勝字,龍庭百戰(zhàn)存蹤跡。到今夜、霸下醉將軍,空功級。青釭劍,懸居室。金絡(luò)腦,常收拾。且將平戎策,留待傳習(xí)。遠(yuǎn)客常通邊塞事,嬌兒學(xué)唱蘇辛集。望生年,奏凱報高皇,忠心赤。江城子·即事豪華舊夢未寒冰。舉鮫燈,桂堂明。滿搦宮腰,一舞掌中輕。酒瀉...
閱讀過不少散文,卻獨愛林清玄的文章。明澈樸素的語言就同他所寫的小草一般:不取笑外面的世界,也不在意世界的嘲諷。他能以積極的入世態(tài)度,關(guān)注現(xiàn)代人生活中的一些問題,闡釋他獨特的思考與見解。他的文風(fēng)清新質(zhì)樸,常常從小處著手,由小見大。他的文章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故事和對所聽所見一些感慨,其間填滿了他對生活的熱愛、對生命的感悟。他作文不僅是在提升...
用上電燈,是近代的事。古代燈盞,用的是瓦盞,盞內(nèi)注滿植物油,以線絨做燈芯。點燃后,燈光清熒,有清寒之意。古代士子讀書,便是伴著這種燈盞,所以“青燈有味”,是指燈盞燃燒的那種幽微的情趣,更是指青燈相伴之下,夜讀的那種美好感受。讀大學(xué)時,我的一位教授古典文學(xué)的老師,聚書甚豐,更是讀書不輟。便常常在課堂上,講到他夜晚讀書的狀態(tài)和感受。他說,...
她無奈地回頭看向母親:“哎呀,我真不餓,我快遲到啦。”“遲到也得吃晚飯,你胃本來就不好。”唉,實在拗不過母親,她只好從門口回到飯桌前,匆匆往嘴里塞了幾個餛飩,拎著包和車鑰匙就走了,關(guān)上大門才壓住母親嘮叨的聲音:“都這么大人了還……”她跨進(jìn)駕駛座,發(fā)動車子,往學(xué)校開,無奈地心想:是啊,我都這么大人了,她怎么還把我當(dāng)小孩。今年秋天來的突然...
蒼黃傘狀的棚子撐起了一個賣梅花糕的小攤,甜膩的香味從滿天的雨絲里穿揚開來,時遠(yuǎn)時近,走過冒出青苔的臺階,最后纏繞那飄落的梧桐葉一去不復(fù)返。風(fēng)老鶯雛,雨肥梅子,風(fēng)景舊曾諳。兒時的歡喜,幼時的期盼,現(xiàn)在的等待,慢慢寫進(jìn)嘆息。直到鹽師舉辦美食節(jié)時,展品竟有著南京的梅花糕,一時間真是無語凝噎。熱騰騰的氣息撲面,雪白的小元宵像是浸過砂糖,青紅絲...
天色暗了,烏云密布,偶爾有白光撕裂,雷聲轟鳴。大雨如注,雨滴噼里啪啦,拍打大地;雨水順著山溝激流而下,壓彎草的腰身,沖碎花的軀干,撞擊樹的根莖;積水淌到山腳,從山里人家的門縫侵入。又是一道閃電,只燃著煤油燈的屋子霎時間恍如白晝。“爺爺!我怕……”孩子裹緊被子,縮在床腳,只露出一雙眼睛。“哎,爺爺這就來?!蔽葑又蛔≈鵂攲O倆,老人應(yīng)了一聲...
?六點的晨光與我隔著一層薄霧,但它仍舊熱烈得讓我睜不開眼睛,還未長穗的水稻上附著一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途中偶然遇到幾個村民,我們聽不懂他們的方言,卻能感受到友善與熱情,連村里的狗都莫名的友好。小溪的水那么清澈,嬉鬧著,碰撞水中之石,洗刷水中之草,玩夠了再奔流向前。孩子們來得一如既往的早,朗朗的讀書聲在村莊上空盤旋一陣,便掠過條條小溪,...